ELECTRO de Kraftwerk à Daft Punk(13) - DANCEFLOOR PANORAMA

 

DANCE-FLOOR

pt.4


DANCEFLOOR PANORAMA
DANSEURS, CLUBBEURS ET RAVEURS
舞池景观:舞者、俱乐部、享受

    舞蹈、派对、夜店和狂欢的人们、摇曳的剪影、他们遁入蓝精灵的飞行、被欲望与疲劳抑制住了身体。摄影师Alfred Steffen 自1990年代柏林首届Berlin Love Parade 爱的大游行举行之后,对那段黄金年代着迷不止;一直到Sasha Mademuaselle 与2010年代捕捉的莫斯科锐舞场景。几十年来,这种尝试本身已经成为一种艺术形式,摄影师Wolfgang Tillmans 从未简单地凝视这些人群,而是积极参与这种现象当中并将其纪录。ELECTRO 展览中的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份珍贵的文献,记录了30年来在舞池中不同世代相互继承的习惯、规矩、暗号、服装以及不同时代人的态度。由Massimo Vitali 拍摄的托斯卡纳的Duplè Paura 俱乐部,Jacob Khrist 拍摄的巴黎变性者派对,Roger Kisby 拍摄的加利福尼亚的candy raver。如果每个族群的影像都有独特的形象、独特的声音系统,他们就是在共享某种共通的愿景与特定的乌托邦。那些渴望交流、团结、通过声音和舞蹈达到灵魂共通的人们。

    石膏正在开裂,音乐是它的边缘:伦敦的乡村,废旧的厂房,半淹没的地窖。现代化的古老庙宇并不是合适的目标,而是排除它、重新吸引它。[...] 在边缘中重生,Techno 不应一直作为边缘文化存在,它已再造了空间。[...] 为了将其转变为庆典的空间,音乐具有侵入性的节奏,与其说让人屈服不如说是颠覆性的行为。[...] 技术与其说是泰勒主义,不如说是打破现代机器链条的Charlot。

“Dionysos à Mozinor”(1994) by Sylvain Desmille


OU LA
PHOTOGRAPHIE DANSÉE
JACOB KHRIST
舞蹈摄影

    摄影师、全副武装的记者,他们以后见之明和中立的态度见证着世界的状况。像Jacob Khrist 一样主题鲜明的人,既参与狂欢又担任摄影师的角色,他记录了2010年代热火朝天的巴黎电子场景。在自由派对、仓库、俱乐部、节日、废弃场所之间的据点,巴黎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派对之城。

    Jacob Khrist 于 1979 年出生于鲁昂,从事过多个职业。从信息技术到咨询,包括信息技术和能源部门等等。他从 1990 年代末开始参加 Techno 派对,并拍摄这些派对来记录自己的生活。大约在 2008 年左右,他开始了一项几乎每天都在进行的摄影工作,从而实现了职业的转变,据他所说,“取其素材, 赋予它解释,讲它的故事,破译它们,参与交流”。他的作品见证了一种当下、本能的方法、甚至仅仅是“跳舞”的镜头。让这位非凡的艺术家成为演员之一,成为当前电子场景中的成熟角色之一,就像制作动画的DJ、组织者、舞者一样。

你的工作是一项旷日持久的夜班工作,并已经持续了近十年。
    我开始这个项目并不是为了做一个简单的报告,它完全是我本身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它的主题不仅限于夜晚,而且远不止派对。这份工作让我可以接触到不同时代的,来自各行各业的人,看到悲伤的、快乐的或充满希望的故事。这是我想要在那里找到的生活。在这些庆典中,我的印象是发现自己正逃离某些事情的中心,在一个比如今强加给我们的一切都少得多的宇宙当中。到了晚上,在这样的人际世界里,尽管有些场景可能会让一些人觉得伤心,但又有许多希望。它不仅是虚幻的自由,我感觉经常光顾这里的人都很温柔,我们之间有一种渗透感。我认为我拍摄的人是平等的,这也体现在我的图像中。

我们经常谈论"旋转能量"。拍照就是动作本身?这和跳舞一样吗?它比你想象中更像是一种体力活动吗?
    我在运动中倾听并捕捉那些能量,与正在发生的一切共通融合。相反地,我不会隐藏:有时我甚至觉得应该关注更多,把自己伪装成疯子让我更自由。通过保持不对焦,捕捉静帧,我可能不希望如此合规。我这一切看起来很合适是因为我倾听,并且走向每个人。每个人,尤其是那些陌生人,占据我照片的中心,或者至少离中心不远。

你也在拍摄间隙中跳舞吗?
    我一直在跳舞,我爱跳舞和大叫。我也一直和别人聊天,我的参与是全面的。

你每晚拍几百张照片吗?
    数千张吧。之后我必须查看所有内容,然后分类,再学着编辑下,但有时候也不。此外,还拍了大量睡觉的照片。有时我会重新意识到我在夜间经历的亲密时光,然而最终还是忘记了。

所以你的工作不仅限于记录夜间能量最强的时间段吗?
    不,我也不能那样做。如果我在凌晨3点离开,那就是要去别的地方了(笑)。我可以待到很晚。显然到了早上九点,那就不再是同样的能量了。熬夜很有意思:它不那么快乐,但在社会学上很令人兴奋。

那么你有没有目睹更多惨状?

不,因为对我来说,惨更多地出现在俱乐部和有些标准的派对维度中。对于不习惯这种环境的人来讲,可能会发现自己在清晨所处的情况似乎很惨。但我对他们的情况有一种温柔的视角。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时刻是你要特殊关注的,那些人群和艺术家会忘记并沉迷的时候?

当然有这样的时候,一般情况,突然间光线打亮,我们看到远处的欢腾场景像是一幅画。但也有一些时候,我和某人一起出门散步了,它就没有被记录下来。我曾经有过一些这样非常亲密的时刻,因此也就有了不坚守职位的理由了。


你即将满40岁了,现在你如何看待这些跳舞的青年人?

    我把他们当作我的伙伴。我不确定我在这些聚会上遇到的年轻人是否真的代表了法国青年。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与仍在努力寻找自己位置的人保持了一致。那里有非常有创造力的人,他们寻求开发事物,自相矛盾却十分健康,比我这个年龄的人更健康。这就是我喜欢他们的地方:他们的诚实散发出的光芒。即使有些夜晚他们走的太远,对某些人来说看起来可能很极端。


所以对你的视角是有同情的成分在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在媒体或者可以随意获取的图像平台上发布我的照片的原因。我知道这些照片是在什么背景下拍摄的,我对事物和人有情感记忆,我不希望将其用于任何我认为违反合同的目的——当然我没有说出来——我甚至可能“只和自己在一起”。你不能透过照片表达一切,媒体经常使用图像表达并不总是很公平的事情,或者扭曲​图片本身的含义。